第5章
化蛇咳嗽两声，双翼羞涩地捂着肚子。
林暮暮这才发现，他有肚子鼓鼓囊囊，像快要临盆的孕妇。再仔细回想，来迎接他们的仙罗镇居民里没有一个孩子，不由大惊，“你不会把镇里的奶娃儿都吃了吧！”
化蛇惭愧地低下头，缩着身子，就怕他们看见他高高鼓起的肚子。
灵花鹊在林暮暮的掌心蠢蠢欲动，“仙居镇有奶娃儿一百零八个，全被化蛇吃了。”
林暮暮不得不重新审视化蛇的肚子。都说宰相肚子里撑船，如果按这个标准，化蛇有当宰相的潜质。
“师傅......这些奶娃儿不会......死了吧。”突然一下要面对一百零八条幼儿的生命，未免太沉重了。
“化蛇的消化能力很差，哪怕吃一只鸟，也要花半个月才能消化完。”墨渊再次温和地摸了摸林暮暮的头，似是安抚又似是欣赏，他缓缓将目光收回，才对化蛇说：“刚刚给你吃了一瓶百香丸，可以帮助你消化。”
林暮暮不动声色地将灵花鹊藏在身后，“师傅，化蛇的消化能力好了，那些奶娃儿......”
“化蛇不能张嘴，否则我有办法将它催吐，救出那些孩子。”墨渊凝神细想之后，道：“或许，只能开膛剖肚，将他们从化蛇肚子里取出来。”
林暮暮怔怔，扭头问化蛇：“你可愿意？”
“不能拉出来吗？”化蛇写道。
墨渊和林暮暮都不约而同地摇头。
化蛇无奈，只好同意，“能不能把我的肚子缝得好看些，最后是看不出疤痕。”它快速写着，“我还单身，身上有疤不好看。”
林暮暮忍俊不禁，哈哈笑道：“你是男的啦！男人身上要的疤才有男人味！”
墨渊微微挑眉，认真地问林暮暮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真的啊！”
“师傅娘吗？”
“呃......”怎么今天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人扣屎盆子？一定是下山前没有看黄历！
好在墨渊没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，他示意化蛇躺平，仔细查看了他的腹部后，说：“为了安全，我不能给你迷醉仙。会很痛，所以金网不能取下。”
万一剖腹期间它痛得哇哇乱叫，全天下都被发水灾，那才是罪孽。
化蛇咬咬牙，点头答应。
墨渊示意林暮暮带着灵花鹊暂且离开，设下结界后，开始手术。
他摊开双掌，只见指间隐隐有微光，是暖暖的桔光。桔光开始凝结成一线，远远看去，像一根长长的针。
桔光所到之处，化蛇的皮肤和肌肉随之绽开，鲜血直流。
墨渊好像没有看见，他从化蛇的胸部开始，一路往下直到尾部才收手。
此时，化蛇五分之四的身体都被墨渊划开。它痛得龇牙咧嘴，要金网死死罩住他的嘴，无法张开怒吼以缓解痛苦。蛇尾因为剧痛开始痉挛，用力扫着地面，将落叶、草根和泥土全都扬到半空中，击打着透明的结界。
“唔......”化蛇从喉咙深入发出呐喊，奈何双唇紧闭，最后变得一个痛苦至极的单音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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