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震惊的看着爷爷说:“那我怎么去见她呢?”
爷爷说;“你上次怎么见她的,这次也是。”
我摇摇头表示拒绝说:“不不不,刚才她就差点要了我的命,现在我又要去见她岂不是送货上门——在劫难逃吗?”
爷爷说:“放心吧,她现在是不会要你的命的,毕竟她这么钟意你。”
说真的,我从爷爷的脸上居然看到了幸灾乐祸的表情!
我从未觉得白天是这么如此的短暂,我坐立不安的祈祷夜晚不要到来。
可惜月亮依旧按照自己的意愿高高的挂在空中。
我在床上辗转反侧,越想越睡不着。
爷爷只好给我烧了柱安魂香。
安魂香盈盈绕绕的钻进我的鼻子中,让我昏昏欲睡。
我的眼皮实在撑不住就进入了梦乡。
梦里。
我耳边围绕着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音,我环绕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戏院的后台。
就在我愣神的时候,身后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。
“言安,你愣着干什么呢,还不快练习。”
言安?我叫方安,名字里都有一个安字,倒是和我有缘。
一道破风的声音打向了我的后脑勺。
“又愣着!别以为你有几分本事就忘乎所以了,今晚别吃饭了。”
一个细长身材的男人扭着腰走了。
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在叫我,言安?这是谁?
“是奴家啊,官人你不是想了解我吗?这是我以前的生活。”
是那个饿鬼!
我想大喊,可是喊不出来,身体不受我控制的做着动作。
柔软的身躯一会儿下腰,一会儿踢腿,做着我平时不敢想的动作。
我这才看到我换了一身白色的练功服,我的身体变得瘦弱纤细,我走到大水缸中看到我的脸变得十分的陌生。
整张脸雌雄难辨,下巴尖尖的,既有少年的朝气感又有少女的活泼。
不!这绝对不是我,我现在投到了言安也就是那个饿鬼生前的身体里,来经历他的一生。
这时一只手抵住我的头将我使劲的按在水中,我拼命的挣扎但是瘦弱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。
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,那只手才移走。
“哼,言安,别自以为你是台柱子,我才是!”
我跌落在地,剧烈的咳嗽,看着眼前说话阴阳怪气的人。
他与言安一样身穿白色练功服,但是腰间却扎了个红腰带。
他剑眉星目,方脸,按精致来说是绝对比不上言安,但他却有阳刚之气。
他看着我虚弱的样子,在雌雄莫辨的脸上泪眼朦胧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。
他咬紧牙说:“一脸狐媚子样,你不过只是有这身皮罢了。”
说完就忿忿的走了。
“他叫言朔,算是我的师兄,你也看到了他十分嫉妒我的样貌,只可惜他永远得不到。”
耳边又响起了饿鬼言安的声音。
我心里嘀咕我倒觉得他长得挺好的。
这时,只听到前台唱念做打,锣鼓喧嚣。
言朔换了一身精简水蓝色裤装,脸上粉妆黛墨,飞眉入鬓,一股朝气磅礴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。
只见他将手中的双头短枪扔到半空,又稳稳的接住,之后翻了几个侧身翻,腰间垂下来的细穗在空中翻出好看的弧度
。
他左手往身后一背,右手持这双头短枪立在身前,唱道。
“鼓动长江浪滚滚,头通战鼓咚咚响,漫江战鼓旗帜明,二通战鼓紧紧敲...”
虽然言朔仍是个少年但配合着节奏到位的锣鼓声别有一番风味。
唱罢,底下观众掌声雷鸣,言朔等众人谢幕离场。
“哼,我唱的可比他好听多了。”
言安又在我耳边说着什么。
我心想,这语气咋听得酸溜溜的呢。
等我走到卧房前听到了一些讨论。
“朔哥今儿唱的真好!”
“那还用你说,朔哥可是咱的台柱子。”
“就是,那个言安连朔哥的脚指头都比不上。”
几个半大的孩子围坐在言朔的身旁不停地恭维着言朔。
言朔听着称赞的话脸上不由得闪过骄傲,听到言安的名字脸色又阴下来说:“只要有我在,那个言安就别想上台。”
我在屋外不停地啧舌,没想到才是少年的孩子心机就这么重了。
我感受到言安听到这些话之后内心涌上了愤怒,不忿,所有的阴暗面。
这时,梦境的时间飞快流逝,黑夜白天不断地更替,直到某个时刻停了下来。
我此时正在厨房内,面前在灶台上咕嘟了一锅糖水,散发着甜蜜的味道,我的手里还握着一个小瓶子。
我的手臂自动的将锅盖打开,将瓶子中的液体倒进去,虽然是无色无味的,但是我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我感觉到言安心底疯狂的咆哮,去死吧,去死吧!
他要害谁!这究竟是怎么回事!
可是我现在只是寄身于言安的体内,做不出任何的动作和表情。
就在我刚刚倒完一整瓶液体的时候,言朔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走了进来。
他一把把我推开:“这可是朔哥独有的,你个烂胚子快滚。”
之后从锅中舀了一碗走了出去,正因为他无视我就没有看到我眼底深深的恶意。
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,言朔每天的吊嗓子的时候感觉一次比一次的力不从心,甚至到最后一丝声音都不能发出来。
一连好几个郎中都踏进了言朔的卧房,但每次都以无可奈何的表情走了出来。
言朔脸色阴沉的坐在房中,送走最后一个郎中之后扫落桌子上所有的器皿。
站在旁边的班主皱皱眉,眼神不定的看着言朔说:“你也别太着急了,我再去找找好郎中。”
言朔脸色不好的点点头。
班主叹气的走了出去。
言朔知道班主是要放弃自己了,而自己失声绝对是有人搞鬼,言安!你给我等着,你毁了我,我要和你一起下地狱!
而我对这一切毫无所知,我在接受了一整天枯燥无味的练习中躺在床上,刚闭上眼睛就觉得有一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。
对方比我强壮太多,他的腿紧紧的压着我,我丝毫没有抵抗的力气,一双手掐上我的脖子,浓郁的窒息感像海水般向我涌来。
我现在就像是灵魂出窍,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脸色紫红,青筋暴起的言安,明明他快要被掐死了可他的眼神却充斥着疯狂和得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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