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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痞萧少的腹黑悍妻

《野痞萧少的腹黑悍妻》

男主:萧珩熠 | 女主:姜芜
糖炒栗子梨   连载中
现代言情 | 萧珩熠姜芜
第75章 分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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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姜两家的定亲宴上,宾客悄声对着萧珩熠扼腕道:“萧少,你未来的侄媳妇真漂亮,可惜,性子太柔,木讷又笨拙。” 萧珩熠余光往内堂掀了一眼,垂花门里那衣着典雅,腰条纤细的少女,正低眉顺眼的装白兔,他心下冷嗤,也不知昨夜是谁将他绑在床笫,手段花样百出,敢情是只兔子精。 多年后的烽火山河,春光明媚的正午,姜芜穿着那件明艳动人的洋装,站在垂花门前,杏眼圆睁的拎着萧珩熠耳廓:“萧珩熠,都说了,我再也不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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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皮相不错

“谁?滚出去。”男人的嗓音低沉凛冽,带着威慑。

姜芜杏眼微挑,丝毫不在意男子的语带威胁,目光停在床上英俊男子面庞时嘴角不经意掠过一抹轻笑。

皮肤森白了点,雕琢的面容倒是打眼,狭长凤眸波澜不惊,冷白的脸色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虚弱。

时下江城摩登这种病娇男暖床?

凌姨娘为阻止她嫁给萧少帅真是煞费苦心,不惜折损姜家女眷的闺誉,下媚药,还送个标致男人暖被窝。

呵,不对,姜家女儿的闺誉自然不会有事,只是她姜芜的闺誉不值一提,幼年在凌姨娘口中她就是个灾星,如今长大了便是个人尽可夫的下流胚。

思及此,姜芜面冷,自衣袖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男人脖颈处,微微施力。

“皮相不错,暖床的话,可惜了。”

皮相不错,暖床?

男人眼刀凌厉,苍白的俊颜也罩上寒霜,若是眼神能杀人,姜芜相信她早就死了,幸好她进门前,就有人给他下了软筋散。

姜芜警觉的扫过窗,走廊处人影渐现,她有条不紊地脱鞋上榻,放下床幔同时,压低嗓音威胁道:“别出声,敢出声就杀了你。”

云锦斋是江城最大的旅馆,此刻回廊客房都贴着符纸,道士们坐在花园池旁念咒驱邪,凌姨娘生怕旁人不晓得她是姜家不祥的存在,大张旗鼓命人驱邪。

民国三年,阿姆诞下怪婴被阿爹命下人丢到乱葬岗,而后阿姆伤心欲绝,离世。

那年姜芜才九岁,摇身一变从姜家长女变成灾星,被养在乡下,若不是自幼订娃娃亲的萧家催婚,凌姨娘根本没打算接她回姜公馆。

回廊静得出奇,她知道桂婆子人在窗外,这老媪在等她药效发作,好去跟凌素枝姨娘复命,再带人抓奸当场坐实奸情。

姜芜冷笑。

身侧,男人瞳孔无温,那种高高在上的冷蔑教人心悸,似乎并不将架在脖颈上的匕首放眼里。

“找死。”

他开口,语调自牙根挤出来的声音,徒增几分冷戾。

刹时,姜芜俯身,压上他的唇,薄凉有型的唇格外温热轻软,她死命吻住他的唇,以免他出声,坏她的事。

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心思,下一刻,他阖唇,姜芜吃痛,他继续开腔,语气轻佻冷戾:“有人偷听,很刺激?”

姜芜切齿,发狠地在他脖颈划过一道深深的血痕,她傲着眼无声的反问他,这样呢,也很刺激吧。

她坏心眼儿的伸手去扯男人的上衣,细长眉梢风情弥漫,匕首割开黑色皮带,粗鲁的丢出床幔,砸在波斯羊绒地毯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姜芜才不管他杀人般的目光,自顾自的轻哼起来,那欲拒还迎的腔调里,拿捏着不堪入耳的柔弱。

像极了男女欢愉间的娇嗔……

她吃不准桂嬷嬷要在门外听多久,肆无忌惮的踩在床框边缘,旅馆的木板床不堪重力,咯吱咯吱的摇晃着,在朦胧的夜显得十分旖旎。

而后,几息光景,窗外脚步声已远,门廊外又只剩下小道士唧唧哇哇的念咒声。

她悄然下床,整理一下衣衫,微弱昏沉的光中,那男人掀眸,目光死死盯着她,漆黑无温的凤眸拧着霜雪。

漏夜无声,姜芜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,缓了心神,心中影影绰绰觉得这男人并不是凌姨娘计划中的一环,索性佯装不知,拿出一张百圆银元轻飘飘丢在枕边。

“这些钱给你,后会无期。”

姜芜觉得这男人并不亏,他咬破她唇角,她割坏了他那昂贵不菲的皮带,一晚上没出力,白得百圆银元,怎么都觉得他占了便宜。

银元?

这女人真当他是男妓。

“你以为能逃得掉?”

“等你找到再说。”姜芜挥挥衣袖,提唇冷笑。

他周身敛着戾气,眯眼望着那抹浅蓝色身影跳窗离去,连廊连着前院,后窗下二楼便是西街巷口。

此刻副官魏逢春负责在西街挨家挨户搜人,撞上便逃不掉。

今夜这笔账,自然归在侄女萧钰薇头上,他那位大哥继任大帅后老来得女娇宠得不像话,寻思着萧钰薇嫁给西北军大帅的小公子薛池,好护她衣食无忧,谁知这丫头得了消息跑路,偏巧被带兵归城的他堵在云锦斋。

胆大包天的臭丫头,给他下软筋散,这笔账定要好好算。

——

黎明时分,天空在亮与不亮间徘徊,晨曦染了薄雾,姜芜身上那件浅蓝绸缎小衫和藏蓝色学生裙略显单薄。

姜芜提着半旧不新的深褐色皮箱,走在白墙青瓦的窄巷,摆在街市偏巷的面摊还未收,吃碗阳春面,顺便打听去姜府的路怎么走。

浅秋九月,江城在这烽火连天的年景,难得保有那份从容静谥,她站在姜家门前,苍劲有力的匾额,赫然写着姜公馆,与她脑海中的记忆一般无二。

姜芜上前轻轻叩门,门房徐伯开门看清来人时,老脸铁青,震惊道:“您,是大小姐?”

“八年不见,徐伯不认识我啦。”姜芜率真一笑,无邪烂漫。

“这这这,老爷跟夫人已经开车去云锦斋接您了,没想到您先一步回来。”徐伯低声道了一句,忙侧过身子让姜芜进门。

“咦,没听说阿父要来旅馆接我,早知道我就不回来,乖乖等在旅馆等他们。”姜芜依旧微笑,脸上挂着惋惜。

“小的这就派人给旅馆打电话,您请宽坐。”徐伯将人带到客厅,急急忙忙出门传信。

姜芜卸下脸上傻白甜的笑容,站在屋檐下凝望着白墙灰瓦下的石榴树,硕果累累的挂着几颗红石榴,记忆里那是阿爹给阿姆亲手栽种的石榴树,寓意多子多福。

讽刺的是,阿姆人都没了,这石榴树又是多谁的子多谁的福。

八年前,阿姆才死,凌素枝迫不及待成了填房夫人,她容不下阿姆的一切,逢人便说姜芜不祥,命格太硬,克母克兄,当时凌素枝正怀孕,阿爹只得将她送到凉州的田庄养大。

如今,她回来,讨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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